大话盗墓 _江东水夫子——不一样的盗墓小说
一九七五年,芜湖后坝村大话盗墓 。
此时约莫下午两点钟的光景,村里的土地被阳光晒的干裂大话盗墓 。大人们都在矮平方里午睡,几个小孩子偷偷跑来塘边玩水。塘是周家承包的,所以叫周家塘。
“妈讲,塘里有水猫!”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眼望着塘,又望了望伙伴,稚嫩的脸上满是汗珠大话盗墓 。
“怕么东西?那叫水猴子,不存在的!”一个最大的孩子往水边走去,用脚沾起了水大话盗墓 。“真凉!”说着,他便坐了下来,把整条腿都泡进了水里,另一条腿也放进了水。
“你们不玩,我自己玩!”他冲着岸上的孩子喊大话盗墓 。
水确实很凉,大孩子惬意地舒了口气,用两只手撑着地,抬起脚肆意地打着水大话盗墓 。
谁知,正当其它几个孩子准备下水的时候,那大孩子突然大叫一声“啊!”,两只手便离了地,人猛地往后一仰,头磕到地上,流出了鲜红的液体大话盗墓 。
岸上的孩子吓坏了,哭着叫着往家里跑,水边的青石板上只剩下一滩血迹,染红了小片塘大话盗墓 。大孩子也不见了踪影……
说这水猴子,南方人多多少少也有听讲过大话盗墓 。在我小的时候,每逢寒暑假就在村里待着,外婆为了不让我玩水,常常会在田埂上指着村子里的大塘,和我絮絮叨叨一些塘里的东西——无非就是说些鱼虾咬人的顺口溜来吓唬我。但是,有一种东西我从没见过,却听一次怕一次。
外婆说,水猴子喜欢从水边往水里拖小孩,有时连大人也拖大话盗墓 。人给它拉走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从那时候开始,我便不再玩水大话盗墓 。后来长大,听表哥说:“水猴子就是水獭。”却被旁边的大人反驳了:“小孩子,懂么东西(懂什么)?水猴子就是水猴子,管(关)水獭什么事?”
就这样,水猴子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童年当中大话盗墓 。前两天回家,和父亲一起吃饭,又想起这水猴子。
“爸大话盗墓 ,真有水猴子?”
“问这干嘛?”父亲扒了一口饭,“有,当然有大话盗墓 。我三爷,也就是你家那三爹爹,家里就有这东西的爪子!是你家老太(曾爷爷)那时候翻江斗的时候铲回来的!”
曾爷爷以前盗墓,也叫倒斗大话盗墓 。但倒斗好像不是我老家的说法,我只了解一些皮毛,暂且不提。我父亲说的这“翻江斗”,就是盗那江里的墓。由于历代王朝的国都大多都在北方,所以江里没什么大墓,听说只要算准地点(祖宗有自己的算法,不曾了解),也能翻个几来件冥器。
闲着也是闲着,吃完了饭,我便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,打算去三爹爹家看看那爪子大话盗墓 。记得小时候过节去三爹爹家,坐老式的电动三轮出租车要坐半个小时。先到什么骨科医院,再往后一段路,就到了。
我叫师傅去芜湖市骨科医院大话盗墓 。看着窗外簌簌而过的风景,我心情有些激动。转眼车到了骨科医院,我又让师傅往前开点。果然,不出两分钟,到了一条老商业街——三爹爹家就住在商业街里面的小区。
我下了车,上了街大话盗墓 。一切都大变了样。一百米的小街,看不见和小时候一样的店铺了。
说来也是,十年都过去了大话盗墓 。
出租车里开着空调,方才不觉得热大话盗墓 。现在才感觉口干舌燥,胸口背后都闷出汗来。找到一家平价超市,我掀了帘子进去,一阵凉气扑面而来。看着店内的布置,竟然有点熟悉——这不是小时候就有的超市吗。
我拿了瓶新出来的农夫山泉,这水直到去年(06年)芜湖才有的卖大话盗墓 。
“这店我十年前就来过大话盗墓 。”我客套地说。
“嗯大话盗墓 。”老板干咳了两声,我也不知道那声“嗯”是在清嗓子还是在回答我,有些尴尬。他把手伸过来拿走了我的水,扫码枪“滴”的一声扫了下瓶子。我看见他左手稍微靠内侧的地方有一道很长的疤。
“三块大话盗墓 。”他说。
我一边掏钱,一边稍微打量了一下老板,老板年纪不小,有60岁上下的样子大话盗墓 。人很瘦高,长脸有棱有角,头发竖竖的很有精神,只是脸上有些老相,两鬓有些胡茬。
“大爷,请问你认识齐老三吗?”我问大话盗墓 。齐老三,是外面人对三爹爹的称呼。我爸有的时候和三爹爹闹不快,也在背地叫他“齐老三”。
老板听了,眉头一皱,露出千沟万壑的抬头纹大话盗墓 。“你找他做什么?前两天来了几辆警车子,把他逮了。”我心里一惊,怎么给逮了?
“我是他亲戚,管他叫三爹爹大话盗墓 。”我说。
老板征了一会大话盗墓 ,压低了嗓门,问我:“你不是来找齐老三倒斗的吧?”
我才不是盗墓的,前两年跟一个老同学开了个船舶中介所,生意不错大话盗墓 。只是今年行情不好,我俩往门面门口挂了个电话,休息了一个多月了。话说,这老板怎么知道的这么多?
“不是,”我回答大话盗墓 。“我找他讨个东西。”
老板听了,笑了出来,露出一口老烟民的黑牙大话盗墓 。“呵呵,我是说,三十年前啊,我跟这老狗翻过江斗。他老如今给拷进去了,有不少东西在我这,你要什么,我替他给你。”他说罢,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兰州,抽出来一支,又在裤子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,点着了烟。他把烟叼在嘴里,又倒了倒烟盒,抽出一支烟递给我。
“我不抽,谢谢大话盗墓 。”我摆了摆手,“我就是想要个水猴子的爪子。”我说。
那老头吸了一口烟,把烟拿下来夹在手里,又边吐烟边说:“那东西,我记得有大话盗墓 。”说罢,他走去关上了店门,又用拿烟的手招了招我。
究竟是什么深的交情,能让三爹爹走了之后,把什么都放他这儿?我想着,跟着他到了店里一个矮门前面,他开了门大话盗墓 。“你在门口。”他又把烟叼在嘴里,进了矮隔间。里面传来翻动布包的声音和金属器具碰撞的声响。两分钟的样子,他从里面出来,手里拎着根绳子。
他把绳子举起来大话盗墓 ,上面挂着的东西顿时让我看得头皮发麻——这分明是一只满是鳞片的小干人手!
我连连干呕,那老头却笑了,给烟呛的咳了两声,说道:“年轻,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!”他把手放了下来,把爪子挂在一边大话盗墓 。“再给你长长见识,你知道这东西是你曾爷爷砍的吧?”
“知道大话盗墓 。”我把瓶盖拧开,喝了大口水——真的有点甜。
“你知道他怎么砍的这只手?”他把烟掐了大话盗墓 ,没等我回答,便说:“说来你别不信,他老,当年给遇上了八猿护棺!”